《神秘约会》导演40年后坦言：如今女性在音乐界比电影界更敢讲真话

"现在女性真正闪耀的领域是音乐界，不光是泰勒·斯威夫特，还有很多女性唱作人，她们有力量和自信通过音乐讲述非常女性化、非常个人化的故事。"

说这话的是苏珊·塞德尔曼——如果你看过麦当娜早年那部经典的《神秘约会》，就一定知道这位导演。最近她在波兰的美国电影节上获得了"独立之星"职业生涯奖，聊起了这四十年的观察。

▍ 音乐界成了女性表达的新阵地

塞德尔曼特别欣赏现在音乐界的女性力量："过去五年，看着这么多强大女性在音乐界爆发，真的很有趣。她们不仅讲故事，还在赚钱，向唱片公司老板证明她们的故事有很多观众。"

说到这儿，她想起了自己的经历："《神秘约会》让我特别满意的一点是，它不仅是部女权主义电影，还为制片厂赚了钱。我觉得他们当时很惊讶，而我很高兴证明了他们是错的。"

▍ 怀念80年代的独立电影黄金期

"很庆幸我在80年代初开始了职业生涯，那时对独立电影来说是个美好的时代，尤其是在纽约。"

她的导演处女作《碎片》1982年入选了戛纳电影节，讲的是一个新泽西女孩坚信自己会成名的故事。

"在某种程度上，那是我最自传性的电影。我就是那个来自宾州小镇的女孩，没有明确目标，不知道最终会成为电影导演，但我知道外面有更广阔的世界。"

▍ 一直想拍掌控自己命运的女性

塞德尔曼很快以塑造女主角闻名，她觉得讲述女性掌控自己命运的故事不仅是责任，更是一种冲动。

"无论好坏。《碎片》里的雷恩走的不是正路，但她是个积极的主角。这对我来说很重要，因为我成长过程中，所有有趣的角色都给了男性。"

今年正好40周年的《神秘约会》完全关乎"女性赋权"，她说："这个主题是普世且永恒的，1985年很重要，今天依然重要。"

▍ 也曾进过"电影监狱"

随后的《制造情人》和《女魔头》反响没那么好，让她进了所谓的"电影监狱"。

"虽然男性导演也会进'电影监狱'，但我认为女性更容易遇到这种情况。好莱坞一直是个男孩俱乐部，项目能否通过取决于你在午餐或高尔夫球场上见到谁。"

让她哭笑不得的是，这两部电影都被描述为"憎恨男性"："有些评论说我在《制造情人》里宣称男人都很糟糕，弗兰基只能和机器人恋人在一起。但我只是改编了皮格马利翁的神话！男性讲他们的版本讲了那么久，为什么我不能对男女之间的权力动态发表些看法呢？"

▍ 她开启了《欲望都市》

90年代，塞德尔曼还凭借短片《荷兰大师》获得奥斯卡提名，并且执导了《欲望都市》那影响深远的试播集。

"后来它变了，成了不同的故事。但最初，它几乎是带电的。"她笑着说，"拍完我离开后，他们说：'把那些都去掉吧。'"

她喜欢早期剧集里那些角色的"杂乱感"："当角色完全完美时，他们就没那么有趣了。"

▍ 如今更想传递接力棒

现在，她觉得把接力棒传给其他导演很重要。

"大约12年前我开始在纽约大学教书时，班上大部分是男生。等到我教完时，一半是女生了。她们有动力，对想讲的故事充满热情，也渴望做得好——她们真的想做得很好。"

从80年代闯荡纽约的独立电影少女，到如今看着新一代女性导演崛起，塞德尔曼这四十年，见证的不仅是个人成长，更是整个行业女性话语权的变迁。